从导演策略和舞台呈现来看,话剧《主角》表现出多种探索意图。譬如,充分利用舞美背景设计和舞台调度巧妙地实现了“戏中戏”的转换,而且有效地引导观众去实现话剧意图的传达,将剧中秦腔的表演和唱腔严格控制在了作为一种叙事元素的层面;再譬如,导演在策略上,刻意用“人偶”代替真人表演、故意向观众亮明本属于幕后行为的背景切换和转场,造成了话剧版的“元叙事”效果,即用排演话剧的行为本身,告诉观众“我是怎么用话剧讲故事的”,或者“我是如何用话剧来演秦腔的”;还譬如,用“人偶”代替真人表演在客观上造成将人物意象化,且给观众留白的效果;在道具使用中,沿用了中国传统戏曲“一桌二椅”的简约和写意;在人物造型、舞美设计中特意要在外来的话剧中去凸显中国古典的戏曲美学特征等。这些都表现出主创团队挑战难度、挑战各种“不可能的可能性”的探索精神。从这个意义上说,话剧《主角》所创造的高度也在于它深入艺术探索的程度。只有创作出体现当代价值的典型人物形象,历史题材舞剧才有吸引力、感染力、生命力。舞剧中,“授节”一幕以双人舞表达张骞拜别母亲时的依依难舍之情,再现了张骞在去与留、忠与孝、家与国之间的选择。“守节”一幕融合双人舞、独舞和群舞,以参差变化的舞蹈样式凸显情感张力,其中,张骞手持节杖的独舞表达出心系国家、坚如磐石的心志。“传节”一幕动情演绎张骞为救民众甘愿被俘的场景,彰显张骞心怀大爱的襟怀。“使节”一幕表现张骞以胡杨枝为节杖,追寻大漠长河夕照,义无反顾地继续着使命之行。在层层推进的叙事中,一个心怀家国、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物形象呈现在观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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